2009年6月23日星期二

(六) 邪惡的黃金眼 Mutation

正如三藏所說的,對「焰太子重出江湖」事件的調查在第二日早上開始。由於焰並不是常常出現,除了那一次的報導外,關於他的報導可說是買少見少,雖然也有一些流言,但當中有許多都是未經證實,甚至已證實了是子虛烏有。三藏一行人一方面從不同的渠道收集情報(但主要還是從三佛神那裡),他們同時亦採取了守株待兔的策略。雖然這方法是笨,但這亦是萬無一失的方法。

這一日的早上,三藏一行人又如常地到長安朱雀大街上的一家茶樓喝早茶,而且又是指明要坐二樓露台上的那張圓桌。那位置可以把長安大街上的情況一覽無遺,一旦焰出現時吉普可以首先飛出去牽制他的行動,其餘的人便出去接應。

不過世事又怎可能如他們想像的完美呢?


「已經是第三日了…」悟淨無力地軟倒在桌上,「天天這麼早起床只為了喝早茶…到底這調查要多久才完的啊——」他無助地看著八戒,「沒有更好的方法麼?」

「抱歉,暫時沒有啊。」八戒苦笑著回應,「不過…實行早睡早起這種健康的生活方式,其實也不錯呢。」說著又夾了一件炸春捲到他面前的碗中,接著再夾了一件蝦餃給吉普吃。

「問題是,我一向是夜行性動物嘛!」

「哦?這便是你個人的問題了。」蒙莉莎呷了口茶,「如果你不三更半夜還跑到酒吧之類的地方流連,你便不用在這裡喊累,我說得對嗎?死.蟑.螂?」最後的三個字更是特別加強了語氣。

「你…你為何會知道的?」悟淨看見蒙莉莎銳利的眼神,不禁全身一寒。

「一個男人三更半夜不在酒吧流連,難道還會有其他地方嗎?我猜?」若果形容一個人的眼神是一把刀,那麼現在的蒙莉莎似乎是想把悟淨一刀捅死。

「我不是指這個!我是指『死蟑螂』這句啊!」

「喔——這個是悟空昨日在晚飯後告訴我的,」蒙莉莎語調十分輕鬆,「說起來你頭上的兩綹頭髮倒真的像觸鬚呢,怪不得悟空會這樣說哪…」此時的悟空和螢也在一旁暗笑。

悟淨狠狠地盯了悟空一眼。「你這死猴子…」

此時悟空問道:「大姐,你剛才說悟淨除了會在酒吧流連,還會到哪些地方啦?」

蒙莉莎有點愕然。「你不是想不到吧?」

「真的想不到。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
蒙莉莎心想:「算吧,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…」一邊示意悟空附耳過來,悟空聽了之後便哈哈大笑。「哈哈哈——不愧為色河童!」笑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。

此時螢也附過來湊熱鬧。「怎樣啦?」

悟空還在笑,「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大姐跟那隻紅色蟑螂說甚麼?」

「你指悟淨除了會到酒吧之外還會到哪些地方?我當然知道啦…」螢的嘴角不自覺浮現了笑意,原來她一直都在聽哩!「不過還是不要說穿好了。」瞟了悟淨一眼,螢的臉上笑意更濃,接著便替自己倒了一杯茶。如果把場合換成了慶雲院的會客室的話,螢一定像悟空般肆無忌憚地大笑,但礙於現時身處的是公共場所,螢只好強忍著笑,甚至臉上的肌肉已開始僵硬了。

悟淨望了一眼八戒,他已是把視線放到大街上,這次悟淨可真的百口莫辯了。

螢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,便走到露台的欄杆旁,試圖在朱雀大街上找出焰的蹤影。「雖然這方法是萬無一失,不過…」她望著街上行人正在穿梭來往,「這樣子下去,可能花上一年也找不到焰呢…」

想著想著,螢的心中已有了主意。

「似乎還是看不見目標人物呢…」八戒喃喃自語。

「不可能會這麼容易找到的,照我看他應該也知道了那篇報導,所以他就躲起來吧?」螢如此回應對方。

「嗯,說的又是呢。」說著八戒把身子轉向仍在座位上的眾人,「早上的部份暫時到這裡為止吧!」

「可以走了?」悟淨的表情像如獲大赦。

「嗯,我們買過東西後便回大本營,」八戒臉上仍是那溫柔的笑容,「麻煩你和悟空幫忙拿東西囉,因為三藏要到斜陽殿一趟。」

「不是吧——?」三日睡眠不足的悟淨現在唯一想做的,便是好好的睡一覺,但如今聽見八戒這樣說,這下子他可謂受了重擊。

「那麼螢小姐你們呢?」

「我打算先和蒙莉莎回去,況且我也想練習一下法願。」

「那好吧,」八戒點了點頭,「是了你們知道回大本營的路了吧?」

「安啦,已經走了這麼多次,我們記得的了!」螢的臉上有著一個開朗的笑容。

「那麼路上小心喔!」

螢和蒙莉莎就這樣和三藏一行人分道揚鑣。在回慶雲院的路上,螢一反常態沒有跟蒙莉莎談天說地,只是專注地望著前方的道路,步履堅定而敏捷,已不像她平時的步伐了。她的專注,根本便是一隻野獸把獵物朝往巢穴拖行的那種專注。

蒙莉莎一直在旁邊緊隨著,看著螢的側臉,她突然覺得,螢在這時候的神態竟和三藏有三分相似。想到這裡,本來藏在蒙莉莎心中的一大堆問題都被她硬生生地吞回去。

到了慶雲院後,螢竟然不是進主殿,而是朝中庭的方向走去,而且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蒙莉莎更因此遠遠落在螢的後面。

不得已,蒙莉莎叫住了螢。「你不是打算回房間的麼?」

螢居然停了下來。「我決定了要用法願找焰出來!」

「就算是也不用走得這麼急吧?」眼見螢停了下來,蒙莉莎趕快跑到螢的旁邊。

「對不起…」螢抱歉地笑了笑,「剛才我只想著快些回去,沒有解釋清楚…」

「是了法願可以用來尋人的麼?」

「只要知道那人的特徵便可以的了,」螢開始解釋,「其實本來我也不打算用這個的,不過後來我發現,採取被動是根本不可能找到他,」她吸了一口氣,「但如果是我們採取主動的話,找到他的機會就會大一點。」

「就算是整個長安城也有辦法找到?」

「理論上是行的,不過以我現在的法願力只能覆蓋三分之二個長安城左右,」說著二人便到了中庭,那是個十分寬廣的庭院,當中有許多的盆景,一片綠意盎然。「不過,看樣子慶雲院就是座落在長安城的中心,這樣已經不是問題。」

接著螢叫蒙莉莎站在一旁,自己則走到中庭的正中央,立正,同時吸了一口氣。

「法願圖——佈陣!」螢大喝一聲,同時右臂用力拂了一下,螢的腳下隨即出現一個圓形的圖案,和她印堂上的彼岸花圖案十分相似,而且在這圓形的圖案當中向上吹來了一陣風,螢身上的長衫和頭髮因此在風中飄舞。

螢把雙手張開來,手掌朝向地面上的法願圖。「居住在天地之間的眾精靈啊!請指示我那一位有著金色的右眼,但左眼是藍綠色的人現時身在何處吧!」

一瞬間有十數隻發著白光的蝴蝶在螢的身旁飛舞。蒙莉莎已是看得目瞪口呆。她只見螢向著其中一隻正在眼前飛舞的蝴蝶伸出手來,但並沒有讓牠在自己手心中歇息的意思。

印堂上的彼岸花仍發著淡紅色的光芒,此時的螢已閉上了眼睛,她似乎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在自己面前飛舞著的精靈。「告訴我…焰在哪裡。」她在心中低語。

「快些,帶我去找他。」

在天上一直飛舞著的精靈似乎明白了眼前人的心意,於是其中一隻蝴蝶倏地飛遠,此時的螢亦倏地張開眼睛緊隨那隻蝴蝶跑去,那是前往慶雲院後門的方向。

其他的蝴蝶如放射狀四散,一下子就消失不見。看著螢追著蝴蝶的身姿,此時蒙莉莎唯一想到的是:「居然就這樣找到?」如是者她尾隨著螢追了出去。

螢的腳程一向都是比常人快,如今她有了法願的幫助更是不得了,簡直是快要飛起來一般。風此時在她身上掠過,亦在她腳底下流動,若果她的背上有翅膀的話,大概用力一跺腳就能飛往天上。

雖然蒙莉莎的腳程和平常的螢差不多,但此時的螢是用著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在奔跑,而且速度也沒有減慢下來的跡象,蒙莉莎能保持著和螢有三十米的距離,其實已經不簡單了。

螢邊跑邊靈巧地避過了路上的障礙,眼睛亦不忘盯著一直為她指引前路的蝴蝶。「我一定要找到你!」螢想到這時,她突然發現,現在的自己就像在那個夢中,一直在追逐那謎般背影的自己一樣。

一直地跑呀跑,待螢回過神來時,卻發現前方是一條死胡同,而指引她前路的蝴蝶亦不知所蹤。「難不成焰就在附近?」螢觀察著四周環境,同時進入了戒備狀態。

而就在此時一個火球直往螢撲來,對手似乎是想趁她神經最繃緊之時把她殺個措手不及。幸好螢到了這時候還可以冷靜作出應變,及時避開了攻擊之餘更朝著對手所在的方向發動了數波風壓攻擊。

緊接下來的又是連綿不斷的火球攻擊,火球如流星雨落到螢的四周,由於火球實在太密集了,螢只好使出一招「風元幫防」把它們全數擋住。

一輪的火球雨之後,四周又回復了平靜。此時螢把戒備提升至最高,「你到底是誰?有種的便快出來!」

此時螢聽見腳步聲,不禁心頭一緊。「難道是焰?」

腳步聲愈來愈近,一個身影正漸漸向螢走來,不是別人,而是她十分熟悉的,那個戴著頭巾的身影。

「蒙莉莎!」螢跑了上前,「沒想到你竟可以追上我呢…」但當她看見蒙莉莎的手上拿著她那回復了原本樣子的刀,而且還發著紅光,不禁停住了腳步。

制住心中不安的感覺,螢站在原位小心翼翼地問道,「你剛才看見焰麼?為何你會拔出了刀?」

蒙莉莎仍是垂著眼不作聲。

螢開始急了,「究竟剛才發生了甚麼事?為何你不回答我?蒙莉莎你說話啊!」

此時蒙莉莎抬起頭來,眼睛對上了螢的,但如今蒙莉莎的眼睛,已和螢平時見到的不相同了。

蒙莉莎本來漆黑如夜空閃爍的眼睛,如今卻成了金色!

雖說悟空也有黃金眼,但如今在螢面前的黃金眼卻不像悟空的純真無邪,而是帶著一股邪惡的殺氣,這股殺氣更是令螢動彈不得,一顆心跳得飛快,她甚至感覺到,印堂開始隱約有一種刺痛的感覺。

正當螢試圖弄清眼前發生的事情時,蒙莉莎不由分說的便是一刀,當中夾雜著一票火球已是不用說,它的速度更是比起螢當日在福建見到的快上一倍!

「嘩!」螢急忙跳起避開了火球,並且從空中往地面發動了數波風壓。但沒想到蒙莉莎竟然在風壓臨到她身上之際避過了。

「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啊?」螢邊利用法願提升自己的速度邊思考,「為何蒙莉莎會突然攻擊我?速度為何又會快了這麼多?」

螢的腳才剛剛觸到地面,蒙莉莎已雙手持刀向著螢衝過去,接著蒙莉莎一躍而起,打算往螢身上一刀往下劈,螢根本來不及反應,只能僅僅閃身避過,此時蒙莉莎的刀口正好落在地面上,刀口給碰到的地方都燒焦了!

螢看見地面燒焦了的地方,心中不禁打了個寒噤。若果她的動作再慢一點,後果可謂不堪設想。

蒙莉莎似乎不容許螢有一點喘息的機會。此時她拿著刀子揮舞,每揮舞一下就會有火冒出來,螢除了不停地使出風壓之外,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。

眼見火球快到達螢的身上,螢只好又使出了「風元幫防」擋住它們,並打算趁機繞到蒙莉莎背後的死角,但蒙莉莎像是掌握了螢的行蹤般,螢還未繞到她的後面,她已經繞到螢的面前又是一刀劈過去,螢只好急忙避開。

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喘息的機會,螢向著蒙莉莎大叫:「蒙莉莎!我是螢啊!」

但蒙莉莎卻好像聽不到似的,又是一刀往螢身上招呼。

螢於是只好又避開對方的刀,而事實上她的速度已開始變慢,畢竟她是利用法願維持自己的速度,加上神經一直處於繃緊狀態,她已開始感到不支。

螢閃躲著對方的凌厲攻勢時,瞟了一眼蔚藍的天空,此時是下午時分。

「三藏、悟空你們快來啊…」螢在心中如此默禱著。



另一邊廂,三藏一行人仍在超市中進行他們的採購。

此時悟空正在放零食的貨架流連,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包大裝的醋鹽味薯片。「嗯…螢有說過她喜歡吃這個…」說著便把它丟到已滿載了零食的購物車中。

八戒此時也推著購物車走到悟空身邊,「你那邊好了嗎?如果是的就去付款囉!」

「嗯,我看也差不多了…」說著悟空便推著購物車,但走了兩步他又突然停住。

「是不是想起還有東西未買?」

「…不是。」悟空搖了搖頭,他口中雖是這樣說,但實情是他心中突然隱約有一種不安,但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。

用三藏的金卡付賬後,眾人便回慶雲院。在一路上悟空儘管如何壓抑心中的不安,那種感覺仍然殘留著。「為何會這樣的呢?」他心想。

待眾人抵達慶雲院後,悟空一馬當先到了他們最常到的會客室,卻不見螢和蒙莉莎的蹤影。

「奇怪了…」悟空又跑到她們的房門前,敲了敲門,但還是沒有回應,於是悟空只好回主殿找三藏他們。

「甚麼?螢和蒙莉莎不見了?」悟淨聽見悟空這樣說,也嚇了一跳。

「剛才到過會客室和她們的房間找過,但還是不見她們…她們會到了哪裡啊?」悟空的語調開始有點著急。

「唔…她們會不會還在中庭?」八戒冷靜地思考了一下,「可能螢小姐還在練習也說不定。」

「是呢!為何我會想不到?」於是悟空便逕往中庭跑去,但當他到達中庭時,那裡竟然是空無一人。

「找到她們沒有?」這時悟淨亦來到了中庭,八戒和三藏也跟了過來。

悟空只是搖了搖頭,但此時他發現一直閉著的後門,現在竟是開著的。

望著那半開著的後門,悟空好像想到了些甚麼。

「難道…!」

於是悟空急急從後門跑了出去。

「幹甚麼悟空?你等我一下!」八戒跟著追了上去,接著的是三藏和悟淨。「到底這是甚麼的一回事?」

「我不是太清楚,只不過…」悟空一直在跑,連頭也不回,「我有預感,如果我們再不找到螢的話,她可能有危險!」



快到黃昏時分,螢仍在那死胡同中苦撐著。

眼見蒙莉莎的攻勢仍舊凌厲,螢只是不停閃避,因為她知道,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法願力便會開始減弱,若果她仍像平時般使用法願的話,到了晚上她便有可能使用不了,因此現在螢採取的方針是盡可能不用它。

「蒙莉莎!我可不是你的敵人!我是小林螢,是你的朋友啊!」螢在閃避對方攻擊時大喊。

迎來的又是一刀,螢只能僥倖避過,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了。

「快醒來啊!蒙莉莎——!」

「咦?好像是螢的聲音…」一直在奔跑著的悟空在此時回過神來。

一陣的打鬥聲。

「難不成,在那胡同中…!」悟空和八戒循著聲音的來源跑去,他們果然看見螢和蒙莉莎的身影。

「為何現在的蒙莉莎會…?」八戒雖然不知道眼前發生的是甚麼一回事,但他看見螢快被蒙莉莎的攻擊傷及,結果他二話不說便是一招氣功波,蒙莉莎竟然就這樣被硬生生打飛出去!

「八戒!悟空!」螢一見到他們二人便跑上前去。

「你沒事吧?」

「我沒甚麼,不過…」螢向著蒙莉莎望去,「蒙莉莎她…」

「咦?她的刀好像在哪裡見過…」仍發著紅光的刀吸引了悟空的注意。

此時三藏和悟淨也趕到。三藏首先見到的,是蒙莉莎的金色眼睛,接著便是她手中的刀,立時他已知道發生了甚麼事。

「大家小心點!蒙莉莎被她手上的刀控制住!」

三藏的話音未落,又有一堆火球夾著勁風撲來!

「氣孔術!」八戒在千鈞一髮之際利用氣功造成防護壁,接著三藏掣出了昇靈槍連射五發,但全都被蒙莉莎的刀擋住了。

悟淨錫杖用力一揮,打算給蒙莉莎一記月牙刃,但蒙莉莎不但避過了,還有餘地給悟淨一刀,於是悟淨只好用錫杖擋格。

「如意三節棍!」悟空大喝一聲,手上變成了三節棍的如意棒直往蒙莉莎身上招呼。雖然蒙莉莎硬吃了一棒,但她仍然可以面不改容地朝著悟空發動了攻勢,如是者悟空把如意棒回復成本來樣子和對方角力。

「可惡…」

一旁正漸漸恢復元氣的螢,如今已意識到不認真起來已是不可能,她眼見悟空正漸漸處於劣勢,於是她決定要助他一臂之力。

「雖然現在太陽快要下山,但我怎樣也要一試!」

螢再度開始運功,此時她的腳下又出現了法願圖,印堂上的彼岸花圖案漸次清晰。

「金黃色的威儀啊!請降臨到我的手中吧!」此時螢的手中漸漸出現一個金色的光球,伴隨著的是電流過的聲音。

「閃電招來!」螢隨即把手中的光球往蒙莉莎擲去,蒙莉莎來不及反應被閃電掣倒。待她站起來之時,螢又再來了數次的閃電攻擊,同時接近對方,待螢接近蒙莉莎時,螢大喝一聲——

「風鍘刀!」

螢的身子旋了數圈,一瞬間有十多道真空刃隨著手上扇子的揮動直往蒙莉莎砍去,不一會兒蒙莉莎的手腳上被劃了十多道血痕!

接著螢手中又出現了和剛才一樣的金色光球——

「閃電招來!」

這次螢把金色光球拋向天上,儘管蒙莉莎手腳受傷,但她仍可在光球落到她身上之際避開了它,結果光球著地,引起了爆炸。

雖然這次攻擊落空,螢仍然是卯足了勁向上一跳,並在空中翻了個筋斗,雙手用力向前一揮——

「閃電矢襲!」

閃電如火流星落在蒙莉莎的四周,此時三藏大叫了一聲:「制住她的行動!就趁現在!」

剛才使了「閃電矢襲」一招的螢,如今已是筋疲力竭,於是悟淨便嘗試用錫杖的鐵鍊勒住蒙莉莎,但萬萬沒想到蒙莉莎還有餘力避開,沒法子螢向蒙莉莎使出一招「風元幫防」,但由於螢的法願力不足,蒙莉莎竟可以用手上的刀砍開圍繞著她的龍捲風。

「爆炎轟火!」

一瞬間蒙莉莎被火造成的龍捲風圍住,但過了一會兒火龍捲又漸漸減弱。

此時螢抬頭望了一眼天空,發現天空已是呈現橘黃色和紫色的層次,她知道,非速戰速決不可。

「只好用這個了…!」螢隨即運功,「住在水中的精靈啊,請聽我召喚,借我力量…」

「水龍幻攻!」

一瞬間十多道水柱從四面八方飛來把蒙莉莎團團圍住,接著螢把全數精神力集中在水柱上,水竟然成了一道球體把蒙莉莎封在裡面!

此時的三藏正在低聲唸著般若心經,螢則在竭力維持水牢的形態,因為她知道一旦水牢被破壞便前功盡廢。

「……唵.嘛.呢.叭.咪.吽!魔戒天淨——!」三藏身上的魔天經文如白練般飛去!

「螢!快避開!」悟空大叫。

螢在魔天經文臨到之際及時縱身一跳並伏在地上,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。

巨響過後,死胡同中煙霧迷漫。待煙塵散去了一點後,螢看見蒙莉莎正在掙扎著爬起來,並且大口大口的吐著血。

此時蒙莉莎的眼睛對上了螢的,由於她手上的刀被打飛了,她的雙眼已漸漸變回黑色。蒙莉莎望了螢一眼後,便倒在地上不動了。

螢被剛才的一幕嚇呆,過了十秒才懂得反應過來。

「蒙莉莎!」

螢飛撲到蒙莉莎的旁邊,聲音已開始顫抖。「蒙莉莎…不要有事…」此時螢發現胡同的牆上有一處凹陷,她方才意識到,蒙莉莎剛才是被三藏的一招「魔戒天淨」射到牆上!

此時悟淨也丟下了手中的錫杖跑到蒙莉莎身邊。「三藏!就算蒙莉莎是被控制住也犯不著用這絕招吧?會死人的!」

「只有用這招才可令她手上的聖龍刀脫手…我也沒辦法…」三藏把頭別過去。

「聖龍刀?你指…蒙莉莎的刀是…?」悟淨陷入了驚愕當中。

此時悟空也恍然大悟。「怪不得那把刀這麼眼熟…原來是焰的…」

「蒙莉莎你不可以死…」螢抓住了蒙莉莎的手,此時已經開始變得冰冷,「絕對…不可以…」螢已是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
「如果不做些甚麼的話,她真的有可能就此倒地不起的喔!」是一把女性的嗓音。

「是誰?」螢急忙抬頭四下張望。

「…觀世音菩薩?」此時悟淨也抬起頭來,一名身穿薄紗透視上衣,身材姣好的女性正慢慢向他們走來。「我們又見面了。」接著是一個媚眼。

「有話快說吧!到底怎樣才可以救回她啊?」悟淨氣急敗壞地問道。

「這孩子的能量被那把刀吸走了大半,加上又被打到牆上…」觀世音菩薩蹲下來觀察蒙莉莎的傷勢,「一定要把能量直接注進體內,否則會沒救…嗨!你過來!」她向八戒揮手示意走到她的旁邊,「你懂得轉移能量到別人體內吧?」

「你指氣功治療嗎?會的。」

「那麼就拜託你了,」說著觀世音菩薩便走到一旁,仔細端詳仍然躺在地上的聖龍刀。

八戒把雙手伸直,把手掌放向蒙莉莎的心臟位置,並開始運氣把自身的能量轉移,螢看見八戒手中的白光,心想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的方法應該也可以…」

此時的螢心中惟一想到的,便是要把蒙莉莎從死神手中搶回來。因此螢明知自己的法願力不足也三度運功,印堂上的彼岸花又再發出紅光…

螢把右手放在蒙莉莎的印堂上,她的手和蒙莉莎的印堂之間亦漸漸出現了柔和的白光。

這一幕吸引了觀世音菩薩的注意。「咦?這是…」

「嗚!」螢在運功時身子突然一軟,似乎是體力不支,她連忙用左手撐住地面。

「這個也是法願吧?」觀世音菩薩此時走到螢的身邊,「瞧你年紀輕輕便當上了法願使,果然不簡單呢,小林螢…」

正當螢想問對方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時,觀世音菩薩的嘴邊突然溜出了一句看似無意義的話:「那把刀正在呼喚它的主人…」

「啊?」此時螢的樣子如墮五里霧中。

「…終有一日你們會見面的…」觀世音菩薩的目光已投往遠方的浮雲,此時的天空已呈絲絨般的寶藍色,「而你一直要找的東西…」

「要找的…東西?」

「…會在不久的將來,你擁有的彼岸花盛開時找回。」此時觀世音菩薩轉向螢,手指住自己的印堂。

「彼岸花…盛開?你的意思是?」

「那是獨一無二的彼岸花。」觀世音菩薩說著便轉身離去。

「你還未告訴我,『彼岸花盛開時』是甚麼意思啊!喂!」但觀世音菩薩的背影已漸漸遠去。

「我擁有的彼岸花…她說這句時指著印堂,難道是指我的法願符?」螢不禁垂下頭思考,同時把右手中的白光收回,「不過『盛開』…又是甚麼意思呢?」

「我要找的東西…我的記憶?」

螢又墮入了更深的不解中…

沒有留言:

發佈留言